打开
关闭
当前位置:仪陇小说 > 都市言情小说 > 女主称帝纪实最新章节

第66章 团扇

女主称帝纪实 | 作者:枉凭栏 | 更新时间:2017-06-12 01:09:12
推荐阅读:天才相师校花的贴身高手人道至尊通天之路混世小农民吞天权财武极天下我的尤物老婆神医圣手
    所谓病去如抽丝,王徽身体底子虽好, 却毕竟中毒时间太长, 且中毒时年纪又小,要彻底调理痊愈只怕耗时漫长。

    好在她自己并不着急, 只把兰氏带来的那些点心果子送到了西跨院,以便白蕖时时研究配药, 同时还嘱咐他,制药不急, 抽空便可, 重要的是不能耽误了每日的课业任务。

    自那日王氏夫妇上门之后,兰氏又派人过来送了几次东西, 有吃的有用的, 王徽倒也没拒绝, 只接了东西就送到白蕖那里, 果不其然,不仅吃的东西样样带毒, 连用的东西也不干净,或是在药水里煮过的帕子,或是掺了药的脂粉,又或是塞了药草的粗盐枕头……花样繁多, 不一而足。

    送了这么三四次之后,王徽就烦不胜烦,终于稍稍松了口,让来送东西的婆子带话回去, 说是送来的东西自己都尝了,很喜欢,要慢慢吃,等吃完了再遣人回娘家要。

    这话一带过去,兰氏才终于消停了。

    就这般平平静静又过了半个多月,十月初的时候,付贵妃终于遣人从宫里给王徽送了东西。

    正是七年前她有孕时万分珍爱的那把团扇。

    王徽就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很普通的一把扇子,乌木为柄,素绢为地,上面绘了花鸟博古图,只因年岁久了,系在扇柄上的翠绿流苏已然褪色,扇坠子也不知去向。

    凑到鼻端闻闻,又伸舌一舔,并没什么味道。

    想想也是,都隔了七年之久,就算这扇子上曾沾了什么药物,恐怕也早已挥发干净,就算还有残留,这无色无味的,没有后世那些科技手段和化学仪器,只怕也很难化验出来到底是什么成分。

    不过,也不是就全无办法。

    今日在主院当值的是魏紫,王徽就扬声叫她进来,“让豆绿过来一趟。”

    豆绿很快就来了,她没有带人|皮面具,素着一张小脸,穿了短打,额上微微见汗,显然方才正在锻炼。

    她自知武艺方面是弱项,便咬紧了牙关在这上头多下功夫,虽然进益还是不大,但最起码那套军体拳是练熟了,平日使开来也是有板有眼;骑术虽不精,到底也算是掌握了基础技巧,不会一上马就摔下来。

    而更难得的是,她现下对自己脸上的疤痕已不太在意,平日若要出入见外人,自会戴上面具,但在家的时候就一律不戴,下人们都老老实实的,绝没人敢多看一眼、多说半个字。

    王徽对自己的教育成果颇为满意。

    “主子有何吩咐?”豆绿就关切。

    “坐。”王徽让小丫头端上茶点,而后又问,“那个疯丫头近日如何了?”

    豆绿温柔细心,又最富智谋,自搬到紫金别院起,王徽就让她去负责那个疯婢的一应事务。

    “是有了些起色,”豆绿就笑道,“平日里还是安静,与她说点简单的,倒也能应上几句,也知道喊饿,到了睡觉的时辰就自己跑床上躺下,身边两个伺候的小丫头,也都能认得了。”

    “嗯……不错。”王徽拿起那把团扇在手里转了两圈,交到豆绿手里,“待会你过去,寻个由头把她支开,再把这扇子放到她床上。”

    “主子这是?”豆绿睁大一双明眸,面露不解。

    王徽就让她站到身边,附耳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

    豆绿神色严肃起来,躬身应了,又低声问道:“可是与七年前贵妃小产之事有关?”

    眼下王徽身边的几个妹子,再加上一个白蕖,要么受她恩惠,要么得她相助,都是相识于微时、互相扶持着才走到今天,背叛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故而这些事她也不会瞒着他们,有时还会特意讲出来,作为题目来考较这些部下的智计谋略。

    “正是。”王徽点点头,想了想,又吩咐道,“这两日你就辛苦些,把她盯紧了,她若要什么东西,就都给她;要做什么,也不要拦着她,只盯紧点就是了……随时过来回禀,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属下记下了。”豆绿笑了笑,又行个礼,添了一句,“主子这计策实在是妙,如此一来,便算那丫头还是疯疯癫癫的,咱们多半也能撬开她的嘴了。”

    自从离了定国公府,王徽就命他们摒弃了“婢子”“妾身”“小人”之类的自称,而一律改用“属下”二字;对她的称呼也再不许用“少夫人”,只叫“主子”。

    王徽笑着挥挥手,“行了,这便去吧,练武别太累着自己了。”

    #

    一日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豆绿就过来回禀,说是那疯丫头一见扇子就吓得半死,可虽然害怕,还是忙不迭把东西捞到怀里牢牢抱着,而后在屋里坐了一夜,嘴里念念有词,直到清晨才疲惫睡去。

    然而她念叨的声音太小,豆绿怕暴露行迹,也不敢进屋,更不能假手他人,故而并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王徽表示无妨,让她回去继续盯梢。

    第三天,疯丫头竟好似恢复了几分神智,跟豆绿要了个铜盆,又要了个小炉子,而后蹲在房里安静呆了一整日。

    第四天,疯丫头要了火折子,把小炉子点燃了,又往铜盆里添了水,而后鬼鬼祟祟跑到院子里挖了些草叶泥土,洒到盆里,再把团扇丢到里面煮。

    待水开了,她就把扇子捞出来,好像不怕烫一般,就那么紧紧握在手里,放到了隔壁碧纱橱后面的小榻上。

    整个过程中,她一直神情惊恐、形态诡秘,时不时左顾右盼,好似生怕被人发现一般,嘴里一直念叨着,仿佛身边有什么人一直看着她一般。

    这样瞧着,倒还真有几分恐怖。

    王徽听完豆绿回禀,细细一想,就露出了笑容。

    “……果然,这事最终还是要着落在这小丫头身上。”她又朝豆绿笑笑,“好了,便是今晚,我要在那疯丫头房里过夜,记着,到时候不管屋里有什么响动,都不许有人进去。”

    豆绿眨眨眼,脸上流露一丝讶然。

    #

    是夜,王徽换了深色短打,趁那疯婢出去吃饭的当口潜进了她卧房里,藏身在槅扇后头。

    待到疯婢回了房,只剩她一人的时候,王徽就忽然走出去,动作飞快一掌劈出,掌风扇灭了烛火。

    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那疯丫头本来还神情呆滞地念念有词,冷不防一下忽然灯灭,顿时骇得尖叫起来,连滚带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瑟瑟发抖。

    王徽就走出去,压低了嗓门道:“叫什么叫!不认得我了?”

    疯婢抖了半晌,哆哆嗦嗦发出两个颤音:“谁……谁?”

    “蠢东西!”王徽低声斥道,“我是盈袖!”

    话音一落,疯丫头顿时一静,呆了一刻,忽然就钻出被子爬下床来,乱七八糟行了个礼,絮絮说道,“盈袖姐姐!盈袖姐姐……您来了!可是皇——那位贵人有什么吩咐?”

    说到“皇”字之时猛然顿住,又换了称谓,语音微微颤抖,显是心中害怕。

    王徽心念一转,并不答她的话,只问道:“你先别废话,那扇子……你可弄好了?”

    “好了好了,都好了!您放心!”她点头如捣蒜,说话又快又清晰,浑不像是有癔症的样子,“红儿都做了,红儿什么都没忘!”

    原来是名叫红儿。

    王徽装模作样“嗯”了一声,想起她拔草煮扇的诡异行径,就又问,“……可用那水煮过了?”

    “煮过了,您放心!”声音有些大,带了隐隐的邀功。

    王徽想了想,继续套话,“……如此自是最好,只是贵人忧心你办事不力,就让我多关照几句,那水里都煮了什么?你可能说得上来?”

    “自然!婢子记得清清楚楚——”红儿莫名露出一丝笑意,眼睛发亮,屋外有幽暗的光线透进来,照亮了她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和骷髅般的鼻骨孔洞,显得越发狞恶,“就是您给的那些药材,狗核桃汁子加上御米壳磨的面子,每隔三日就要把扇子拿出来煮一遭,然后再还给贵妃娘娘贴身放着……红儿都做好了,红儿什么都没忘,红儿都做好了……”

    而后她就一直念叨这两句话,说个不休,眼神渐渐涣散,嘴角诡异的笑容却始终未散。

    多半是癔症又发作了。

    王徽微微皱眉,有些犯难,知道那扇子上浸润的药物成分,只是她今晚的目的之一而已,做了这么多天的准备工作,如果不能在今晚一举成功,恐怕就又要耽误好些时间了。

    她眼睛一眯,心念电转,主意已定,忽然踏出一步,一手捏住红儿下巴,一手从靴筒里拔出柄匕首,雪亮刀光一闪而过,顿时晃得红儿闭上了眼。

    “你办事毛毛躁躁,又险些露了行藏,娘娘很是不满。”王徽声音低哑阴沉,带了几分危险,“她用不着你了,我今日就是要过来送你一程!”

    红儿浑身一僵,嘴角笑容蓦地消失,直勾勾盯着王徽看了一会,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发力挣开她的手,手脚并用朝后爬去,边跑边杀猪般哭嚎。

    王徽凝神细听,总算约略听出了她嚎的是什么。

    “盈袖姐姐……你不能——你不能杀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红儿以后必定加倍小心!”她哭得泪水四溅,没有鼻翼的鼻孔里流出两行鼻涕来。

    王徽不为所动,提着匕首缓缓走近。

    红儿吓得半死,疯得更厉害了,忽然叫道:“盈袖姐姐!您——您忘了您的亲妹子了吗!您以前不是说过,红儿长得很像您亲妹妹吗!在我心里您就像我亲姐姐一般——姐姐,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长得像不像你妹妹,我是你妹妹,我是你妹妹,你不能杀我……”

    一边说一边抱住王徽大腿,把那张恶鬼一般的脸庞使劲往上凑。

    王徽微微敛眸,迅速提炼推理着信息,手上动作却不停,依旧高高举着匕首。

    只听滴滴答答水声响起,鼻端就闻到了一股骚臭。

    竟是把这疯婢吓尿了。

    王徽不语,走近几步,忽然放下了手,低声道:“也罢,你既长了我亲妹子的容貌,我确是下不了手杀你……那便毁了你这张脸,然后送你远远地离开罢,日后……再不要回来。”

    一手抬起,冰冷的刀尖已经触到了红儿脸上。

    红儿吓得尖叫都不会了,呆愣半晌,忽然猛地推开王徽,连滚带爬往门边跑,边跑边喊,“小李子!李有福!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叫你干爹来!我不要……我不要!”

    门并没锁,她一把推开,早被守在外面的魏紫姚黄双双制住。

    王徽走出去,淡淡吩咐,“好生安抚安抚,她今夜吓得不轻——方才没人过来吧?”

    魏紫拱手,“主子放心,属下两人一直在此处守着,绝对没有旁人。”

    王徽点点头,道:“你们辛苦,我一个人走走,莫要跟来。”

    说罢就缓步出了门,慢慢走出了南偏院。

    一边走,一边就在心里慢慢勾勒这件事的轮廓,经过这一番逼问,也算是大致了解了当年之事。

    这个红儿只怕是穆皇后安插在庆熹宫的钉子,自付贵妃怀孕后,便一直定期用毒水熬煮扇子,再奉给贵妃使用。

    到后来自然是要被灭口的下场,可估计她毁容前的相貌长得像盈袖的亲妹妹,故而盈袖就放了她一马,只毁了她容貌,再把她卖给南洋或是番邦的奴隶贩子之类的。

    也算是逃过了杀身之祸。

    而那所谓的狗核桃和御米壳么……倒也不陌生,它们的大名在后世可谓人尽皆知、臭名昭著。

    狗核桃就是曼陀罗,能提炼出阿托品和颠茄素;至于御米壳——那自然就是罂粟了。

    都是毒性极大又容易上瘾的药物。

    也亏得不是直接吸食,只是皮肤和呼吸接触而已,付贵妃瘾头并没有太大,待小产后,没有人再煮那扇子害她,药力渐渐挥发,也便自然而然“戒了毒”。

    然而她腹中的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

    只怕是母亲在为那把毒扇子要生要死的时候,那小小胎儿就经不住母体吸收的药物毒性,就那样胎死腹中了。

    付贵妃小产,生下的多半是个死胎,跟当年王徽原主落入冰湖关系并不大。

    这样一来的话,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皇子是生下来一阵之后才咽气的稳婆——只怕也是穆皇后的人。

    却不知那稳婆如今何在?可还活着?

    还有方才红儿脱口而出的什么“李有福小李子”,恐怕也是个重要人物,却不知他的干爹又是谁?能被人认干爹的内监,肯定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少不得还得进宫一趟问问付贵妃了。(83中文网 )</div>

    
女主称帝纪实最新章节http://xiaoshuo.mbdstd.com/nvzhuchendijishi/,欢迎收藏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新书推荐:天才相师校花的贴身高手人道至尊权财全能奇才太古神王我的尤物老婆神医圣手医道官途超级怪兽工厂